民间故事:男子卖豆花,见阿婆可怜送她一碗,阿婆说回家后别喝酒

北宋年间,梁庆县陈家村有个朴实敦厚的小伙子。

虽住在陈家村,但小伙子不姓陈,姓李,名二根。

其实,说起来李二根的命苦得很,他不是本地人,从小就是个孤儿。

三年前老家发大水,他逃难到此,饿得奄奄一息时,是村里的陈婆婆喂了他一碗稀粥,将他救活。

陈婆婆七十多了,守寡了大半生。丈夫去得早,膝下没留个一儿半女的,于是就将李二根留了下来。这样,他才有了个栖身之处。

陈婆婆并不富裕,本来家里还有八亩田地,但人老做不动,又无儿无女,那田地就慢慢地被丈夫本家的兄弟占了去。看她可怜,那些人每年会轮流给她三斗米度日。

陈婆婆每日将米熬成稀饭,就着自己在屋后一小块地上种的蔬菜,勉强也可以度日。

不过,如今多了一张嘴,这口粮明显就不够吃了。

好在李二根勤快,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。

陈婆婆的屋子是两间破瓦房,一到下雨天,漏得厉害,屋子里非得放几个木盆接水。

李二根身体好了之后,先给陈婆婆把屋子修好,然后到富人家里做短工。

赚了一点钱后就去买了几斤黄豆,自己用石磨磨了,做成豆腐花,装在桶子里挑出去卖。

卖豆腐花得来的钱,又去买黄豆。如此循环,慢慢地攒起一些钱后,他可以多买几斤黄豆了。就常常是一根扁担的两头,分别挑着一桶豆腐花。

他发现,挑到镇上去卖,比在邻近的村子里面卖,能多上几文钱。

于是,每日起早摸黑,赶到附近的镇子上去,豆腐花卖完了才回家。

赚来的钱,他会给陈婆婆买些好吃的来补补身子。有时是到镇上割半斤肉,有时则是买一条鱼。

将菜做好后,他一口也舍不得吃,全给了陈婆婆,自己就吃点屋后菜地里种的青菜。

这些事,陈婆婆全看在心里,感动得很。逢人便说自己有福,遇上了个好心人。

每每此时,李二根总是憨厚地说:“若不是得陈婆婆您搭救,我这条命早去阎王殿里报到了。”

在他的悉心照料下,陈婆婆是过了两年幸福日子的。

但好景不长,陈婆婆毕竟年岁大了,在临死之前,她将房子留给了李二根,并且请邻居给作了个证。

李二根拿出全部的积蓄,为陈婆婆披麻戴孝,将她的后事安排得妥妥当当。

一个月之后,陈婆婆丈夫的本家兄弟带着他们的子孙们找上门来,要将这两间瓦房收走,说这是陈家的财产,陈婆婆无权把它赠予给外姓人。

邻居为李二根打抱不平,劝他去找村长,去大闹一番,

李二根笑着拒绝了:“那确实是陈姓的房子,我不好占用。”

他重新寻了一块无人要的荒地,在那儿建起了两间茅草屋,倒也是可以暂时挡风避雨。

半年后,村西头有个叫陈春生的中年人找上门来,说是要将女儿嫁给他。

陈春生家里有一女两子,女儿叫春花,人如其名,长得如花儿一样好看,是村里的第一美人。

这等好事突然落到李二根头上,令他很是手足无措。

这就像天上掉馅饼,还不用他弯腰去捡,自个儿主动塞到他手里面。

陈春生的婆娘是个厉害的,她说,虽然不要彩礼,但是对李二根还是有要求的。

有两个条件:第一,他必须得做上门女婿;第二,每日卖豆腐得来的钱,分文不留,必须全部上交给她。

李二根不假思索,一口应允下来。

这在他看来实属正常,因为自己没有像样的屋子,也没有足够的彩礼钱,实在是亏待了人家的女儿。

五日后成亲,成亲当晚,他被人灌了许多的酒。

早上醒来后,他身上未着一件衣裳,身旁是仅着内衣的春花。

春花哭哭啼啼,说他酒后对自己太粗暴,弄的一身是伤,痛得很。

李二根再三向她保证,日后定不会再这样。

春花仍是不依,哭泣不止。

后来还是岳母大人来相劝,才哄住了她。

岳母查看春花的手臂,守宫砂已经没有了,雪白的皮肤上有几处被掐得青紫。不禁埋怨李二根,太急色了,不懂疼人。

李二根嚅嗫着,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
他对昨夜里做了什么事,一点都想不起来。

岳母提出,让两人先分开睡,等春花适应了再睡到一起。

李二根不同意也得同意,他是上门女婿,家里没有他说话的权利。

新婚的第三日,李二根就如往常一样,起早做豆腐,然后挑着去镇上卖,每日赚来的钱全都交给岳母大人。

岳母是个很精明的人,她知道一斤黄豆能做几斤豆腐花。以此来算出,李二根每日应卖得多少钱,少一文也不行。

半月后,李二根跟岳母提出,想与春花同房。

岳母说,春花的伤虽然好完全了,但心里的伤还没好,她需要再劝劝女儿。

一个月后,他再次向岳母提出上面的要求,却得到了一个喜讯。

岳母满面笑容的告诉他:春花有身孕了!

也就是说李二根要有孩子了。

李二根虽觉得这事来的太突然,心里有所怀疑,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们,毕竟自己一穷二白,人家能图自己什么呢?

岳母还告诉他,春花的胎象不太稳定,在生孩子前这段时间就不要睡一个房了。

此外,岳母为他专门置办了一个板车,上面可以放四、五个木桶。

“有了孩子,就是多添了一张嘴。你每日去趟镇上不容易,卖两桶是卖,卖四桶也是卖,不如就多做些豆腐卖,攒点钱起来养孩子。家里的事情有我与你丈人做,你不用管。”

李二根这个人素来有责任心,听岳母这么一说,想想是对的,就答应下来。

以前卖两桶豆腐花,下午二、三点钟就可以回来,如今七、八点钟了,还不一定回得了家。

第二日,三、四点钟又要起来磨豆子,做好后又拿去镇上卖。

这样的日子,风雨无阻,从不间断。

一日三餐,饭是不得准点吃的。一般就是揣几个馍馍在身上,饿了就啃上几口。

不到三个月的时间,即便李二根是个再能吃得起苦的人,也被折腾得又黑又瘦。

村子里有人看不下眼了,一日在镇上碰到李二根,便偷偷跟他讲。

“陈春生家里是拿你当免费的长工使唤呢,你得留心隔壁村的张秀才。”

“张秀才?他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李二根这人老实本份,心思又单纯,一时想不到复杂之处。

“唉……”这人欲言又止,想了想,还是决定要提点他:“跟你没关系,那他天天上你老丈人家去做什么?”

说完,这人就走了,话也不能挑得太明,事情还得李二根自己去查个究竟才是。

李二根将这事琢磨了几日,心里起了疑。

有日他特意没等卖完豆腐花,就早早地回了家。

一进堂屋的门,便见张秀才坐在饭桌边,与老丈人一家围桌吃饭呢。

桌上有酒有肉,春花坐在张秀才身旁,面上红扑扑的,笑得像朵花似的。

这么好的酒菜,是李二根自成亲以来,从未见过的。春花面上那灿烂的笑容,更是未见过。她一见到自己不是拉长了脸,就是躲在她爹娘的屋子里不肯出来。

老丈人一家人见他突然返回家,面上的神情是既意外,又带了些慌乱。

春花“哼”的一声,起身进里屋去了。

张秀才也起身,掸了掸那明显干净得很的袖子,拱手与陈春生夫妇告辞。

扬长而去,看也未看李二根一眼。

李二根面上有疑惑,问岳母:“张秀才来家里做什么?”

岳母把眼一瞪:“关你何事?”

当着他的面,把桌上的酒肉端到菜橱子里去了,桌上只余一盘青菜。

又见他桶里的豆腐花未卖完,当即指着他的脸骂了起来。

“日日供你吃住,你倒是学会了偷工躲懒,这豆花还未卖完就敢回家,分明是要浪费我家的钱财。”

人老实,并不等于傻。何况,再老实的人,也是有些脾气的。

岳母这恼羞成怒的样子,李二根当下便证实了心中的想法。

“我一个人卖豆花,能吃饱住暖。到你家后,反而吃不饱住不暖了,你是招上门女婿还是招长工?你要是觉得张秀才跟春花合适,我这边离去便是。”

李二根说的是心里话,他觉得春花不愿意嫁给自己,就不要强求了。再说这段日子,自己从未与她在一间房内待过,两人之间是没有一点感情可言的。

岳母听后,恼怒地去角落里寻了一条扫帚,对着他劈头盖脸的就打,边打还边骂。
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张秀才到家中来,是为了给两个幼弟讲学,你嚼什么咀?”

“你破了我家春花的身子就想跑?门儿都没有。”

李二根东躲西藏:“那晚我吃醉了酒,做没做我都未知。你如何能证明春花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?”

他是不相信岳母嘴里的说辞的,若要讲学,不去学堂,来家里做什么?

心里越想越起疑,莫不是自己中了“美人局”?

这时,屋子里传来春花嚎天嚎地的哭声。

“娘啊,你们非得让我嫁这个人,说有门手艺靠得住,如今可怎么办才好……”

岳母给陈春生丢了个眼色,对着李二根骂了句:“我女儿要是被你气得个好歹出来,我非拿你的贱命偿还。”

说完,抛下扫帚,匆匆地进屋子里劝说春花去了。

陈春生拉了李二根到板凳上坐下,说道:“二根啊,你来我家后,我待你也不薄,做人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你破了春花的身子,还想让她嫁给谁去?”

他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,堵住了李二根的嘴。虽说心中的疑虑还未打消,但也没之前那么生气。

人老实,就不会把对方想得太复杂。

陈春生与李二根谈完话后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吃完饭,去村里头把剩下的豆腐花卖完。男人啊,就得有责任,担起这个家的重担。”

李二根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去灶上添了一碗饭,就着桌上的那盘青菜吃。吃完,便推着板车,又出去卖豆腐花了。

他知道这家人没什么劳动力,陈春生早年伤到了腰身,做不得重力气活;家中两个幼子,年纪都不大。

心道,能帮就帮点吧,自己年轻,还扛得住累。

只是,他没想到的是,自己一出门,陈春生就进了里屋,对着那娘儿俩眉开眼笑。

“还是张秀才教的法子好使,白白地捡了个替我们赚钱的好劳力。这读书人的脑子啊,就是与旁人不一样,聪明得很呢。”

陈春生的婆娘也笑道:“赶明儿,张秀才中了举人,我家春花就是举人夫人,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
春花娇啧了一句:“娘,他家中还有位妻子呢。”

“怕什么,张秀才会搞定她。”陈春生的婆娘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只要你给他生了个男孩,那下不了蛋的母鸡就得挪窝。放心,与张秀才说好了,妻子的位置早晚是你的。”

听罢,春花含着羞低下了头,一脸的得意与期待。

三个月后,李二根被岳母告知,春花被他那日的话语给气着,结果早产了,是个男婴。

李二根想去瞧孩子一眼,被岳母拦住。

“孩子太小了,你整日里在外头,惹上病气也未知。这万一过到了孩子身上,可咋办?”

李二根只好作罢,继续去做他的事情。

又是一个月过去了。

这日,李二根同往常一样,推着板车去镇上卖豆腐花。

在一个常去的角落里,把板车放好。见天色还早,买菜的人不多,李二根从怀里掏出一个馍馍啃着。

隔壁两个摊位,一个卖青菜,一个卖萝卜,两位大婶都是同村的,在那自顾自的聊着天,一起感叹唏嘘。

李二根横竖是没啥事,便竖起耳朵听了听。

“这平常瞧着身子骨强壮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?”

“听闻是一觉睡过去的,她娘家人找了衙门的仵作前去,没查出什么。这样也好,没有痛苦。”

“好什么好呀,那秀才娘子的年纪不过二十六,什么福都没享到过呢,底下又没个一儿半女的可以为她送终。”

“那有什么办法,阎王要带人走,谁也留不住……”

李二根听着好奇,忍不住插了一句嘴:“两位婶婶,你们说的是哪里的事情啊?”

卖萝卜的大婶侧首,道:“我们张家村的。”

李二根犹豫了一会,又问:“你们说的……那死了娘子的,可是张秀才?”

卖萝卜的大婶笑了笑:“可不,我们张家村与你们陈家村,就出了这么一位秀才。”

李二根心中惊讶,突然同情起张秀才来:“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?”

“都快半个月了。”卖萝卜的大婶说完,见来了顾客,便不再闲聊。

李二根也打起精神,做起自己的生意来。

人一忙,就把先头的闲言碎语给忘了个精光。

晌午过后,旁边卖菜的人有已经先卖完了的,相继收了摊子回去。

现在是五月天,天气一热,李二根的豆腐花就愈发好卖。

今儿也是,还剩一桶了,他想着与其在这儿苦等,不如自己推着板车沿街叫卖,可以卖得更快一些。

就这么沿着街一路走,果真遇到不少想喝豆腐花的人。

经过一座府邸的后门,见有位老婆婆倚在院墙下坐着。

她衣裳穿得很整齐,只是面色惨白得很。

李二根看了她几眼,想着是不是有难处,刚想过去问一声,就见府邸的后门打开了。

出来两位丫鬟打扮的女子,两人手中都拎着食盒,瞧见李二根倒是有些惊讶。

一人道:“咦,正准备去买豆腐花,就有人送过来了。”

另一人道:“卖豆花的,你桶里还剩多少?”

李二根回她道:“还剩三碗的样子……”

目光又瞧到那位老婆婆,她正盯着自己这里看,好似极想吃的样子。

连忙改口:“只剩两碗了。”

一位丫鬟不高兴了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,说是三碗,怎又变成两碗。”

李二根赔着笑:“不好意思,忘了先前有人订了一碗,等会就要送过去。”

另一位丫鬟皱了皱眉:“他给了多少订金?我们付双倍好了。”

李二根忙道:“一碗豆花值不了几个钱,做人讲的是信用。”

丫鬟抿了抿嘴,没再说什么,打了两碗豆花就进府邸去了。

李二根将板车推到路边,用碗盛了一碗豆花,递到老婆婆面前。

“老人家,给您吃。”

老婆婆怔了一下,面上显得很是惊讶。

很快恢复平静:“我方才瞧着那丫鬟出双倍的钱,你也不卖,难道是专门留给我的?我可没钱给你。”

李二根笑道:“老人家,您放心吃,不收钱。”

老婆婆接过豆花,喝了一口:“我俩无亲无故的,你为何要送我豆花喝?”

李二根回答得很憨厚:“我这条命,也是位老婆婆救的。人在外头,难免会遇上难处,这能顺便搭把手做的事,我有何不可做呢?”

老婆婆没再吭声,只是慢慢地喝着豆花。

李二根坐在她旁边,耐心地等,不催促。

喝完,老婆婆将碗递还给他:“张家村出了件人命案子,你可知道?”

李二根点头:“今早听说了,张秀才的妻子一觉睡过去了。”

老婆婆问他:“我瞧着你这小伙子是热心肠的人,帮她一个忙,可好?”

李二根听着,觉得很奇怪:“我与她素不相识,如何能帮到她?”

老婆婆淡淡地笑了笑:“此事不难,她跟你一个村的,你只需回去跟她父母说一声,让人解开她头发,查看她头顶便是。”

李二根大惊:“她是被人害死的?您又是如何知晓的?”

心里惊得如波涛汹涌般,太过于意外了。

老婆婆不回答他这话,只是说:“若是有人问你如何得知,便说她托了梦给你。”

李二根连忙应下:“那是自然。”

心道:老婆婆真是想得周到,此番去报信,少不得会被人怀疑。

“快回去吧,天色不早了。”老婆婆说完,又嘱咐他一句:“你回家后,不论谁拿酒给你,你都不要喝。”

李二根平复了心情,应道:“晚辈记下了。”

收拾好东西,与老婆婆告辞。

一路赶赶急急的回到村子,在村口,他就拉着一个人问。

那人笑道:“整日里早出晚归的,也难怪你不知。你老丈人家在村西头,她娘家在村东头。”

往东边一个方向指了指:“前面那座青色瓦房就是。”

李二根谢过了他,很快找到了张秀才妻子的父母。原来都是相识的人,跟他们把事情说了。

她父母本就觉得自家女儿死的蹊跷,这下深信不疑。千恩万谢过后,带着几个儿子赶往衙门。

李二根这才放心的去村西头老丈人家。

说也奇怪,今日老丈人一家人都在等着他吃饭,说是给孩子办满月酒,让他也喝上几杯。

李二根想起老婆婆的话,不肯喝。结果,他家人一个个的来劝。

春花更是满花笑容,举着一杯酒说,她出了月子,就可以跟他同房了。

李二根佯装肚痛:“我去趟茅房就来。”

没等那几人反应过来,便跑出门去了。

他在外头躲了一晚上,没敢回家。

第二日一大早,县衙门来了十多个衙役,将陈春生一家人全都带走。

原来,昨晚现场开棺,张秀才的妻子真的是被人头顶上钉了颗长钉,这才是致死的原因。

而真凶不用说,就是张秀才。他趁妻子睡着,将长钉钉入,未出一滴血,而人很快便死了。

据张秀才招供,是陈春生一家人给他出的主意,故而衙役们来抓他们走。

当时李二根也被带去了,但秀才妻子的父母证实他跟此事无关,很快便被放回。

不过,李二根没再回陈春生家,而是取了自己原先的豆腐担子,又回了他的茅草屋。

过了两月,张秀才与陈春生夫妇在菜市口被当众斩首示众,春花虽未直接参与害人,但她不守妇道,按当地的习俗,被浸了猪笼。

李二根没去瞧热闹,当晚他做梦,梦见了陈婆婆。

陈婆婆还是慈眉善目的样子,让他第二日不要外出,就歇在家里等候,有好事上门。

醒来后,李二根还把这梦记得清清楚楚。他决定听从陈婆婆的话,就呆在屋子里,哪儿也没去。

果然,晌午前,他的茅草屋外来了一群人。

为首的为一中年男子,着一身华服,非富则贵的样子。

他旁边族拥着不少人,连陈家村的村长也在一旁。

李二根狐疑,正待开口说话,就听那中年男子问他:“前两个月前,你是不是在镇上给了位老婆婆豆腐花喝?”

李二根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”

“恩人啊,可找着你了。”中年男子连忙向他下跪,磕头道谢。

李二根起先莫名其妙,听中年男子解释才知道。

这男子原来是梁庆县唯一的举人,姓王。

两个月前,王举人的母亲在弥留之际,极想喝碗豆腐花。令人去买来,但她人又神志不清了,无法喂进去。

王举人是个大孝子,心中悲痛不已,以为母亲定是带着遗憾离开人世的。这件事,让他耿耿于怀了许久。

直到半个月前,母亲给他托梦,说是自己在离去的当日,喝到了一碗甘甜的豆腐花。她心里是极满足的,没有任何遗憾。又嘱咐王举人,定要找到卖豆腐花之人,好好的报答一番。

李二根觉得这是小事,不值得一提。但王举人却不肯,硬是要给他一些银两,又带着他去了镇上,说自己有个铺子空着,正好给他做个豆腐坊。

李二根没再拒绝,他心里一直有个愿望,那就是有个自己的作坊。

后来,在王举人的照拂下,李二根的生意红火。娶了妻子,又生了几个大胖小子,日子过得顺遂得很。
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,福虽未至,祸已远离。大家以为呢?

(此文由笑笑的麦子原创)

生活是很真实的柴米油盐,一箪食,一瓢饮。我是笑笑的麦子,谢谢您的阅读,欢迎在下方评论或留言!如果大家喜欢这篇文章的话,希望大家能为我点个赞,并关注我一下,最后别忘了帮我分享,转发一下哦!特别感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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